135 痛

凌晨四点多，妈妈打开我的房门，告诉我起来送你爸爸去医院，他不舒服。心凉了一半，以为是什么高血压还是糖尿病，后来才知道是腰伤，痛到不能入睡。

和二哥一起载爸爸去邻近的专科医院，半夜只有紧急诊所有人影。登记、量血压后，刚被吵醒不知什么国籍的医生出现了。先叫爸爸躺下，问哪里痛，看看摸摸，然后就叫去验尿。最后打一针，拿药就等着算钱了。以后看专科，记得不要在家里把尿给尿完，不然交不到货给护士，就麻烦了。

看着收费单，单单打扰医生清梦就要马币二十五块，当然他免费附送潦草字体。这里的药物都经过包装，看起来都很高级，让你觉得物有所值。

半夜看病，以这样的效率我觉得还不错了，至少不会出现“医生不在”的情形。有谁不用睡觉？登记柜台的只敢打瞌睡，医生放胆大睡特睡。配药收钱的能睡就睡。只是里头的灯他们能不开就不开，太亮会影响睡眠。但就不要太暗，老人家会跌到。

想起了小时候，应该还是小学的时候，半夜也是被痛给惊醒。那痛，竟然是心痛。是真的心痛，如果不是心脏痛，那应该也是周围在痛。三十年来就那一天这么痛，其他时间没有痛过。

叫醒睡在旁边的公公，可能他也不知道我在痛什么，也许他不知道心脏痛该搽什么药，他给我Yoko Yoko。是的，就是肌肉酸痛的救星。我照样涂上去，又烧又痛。可能心态上觉得有涂药了，应该不会死了，竟然还可以睡去。第二天没事了。

痛到可以让你睡不下，痛到让你流冷汗，尤其是在半夜，让你觉得很无助。只希望太阳快点出来，那样我就可以不必躲在棉被里受苦。